【黄叶】变成果冻的日子（五·下）
*荣耀大陆设定，叶神人类，黄少果冻
*又名“果冻生活体验的不科学记录”
VII·变成果冻的第五天（下）
清晨。
兴欣城一角的古老教堂，今日迎来了一个特殊的访客。
叶修不信教，虽然他在深渊战争中站在了光明女神的一方，但这不代表他对任何宗教抱有信仰。他只知道，他不能让深渊降临大陆，至少现在不能，深渊降临的代价不是现在的大陆种族可以承受得起的。
但有人，许多的人，与他的想法相反。
“你们一直都希望深渊回归大陆。”叶修坐在残破教堂老旧座椅上，看着壁龛上象征深渊的倒立黑色十字，单手点了根烟叼在嘴里，“传说深渊尚在大陆上，与光明女神争夺信徒之时，每日他都会献祭自己的数千名信徒用以增强力量，每一日，几千人，自愿地跳入深渊的巨口中成为它的食粮。即使如此深渊的信徒一直没有停止过增长，直到光明信徒建立了教会，吸纳并保护平民以壮大力量，才找到机会将深渊封印起来。”
这个教堂已经被血洗了一次，却实非叶修所愿，他来到这里时，无论男女老幼都拿着武器，疯狂地试图攻击他，被制服后不是服毒自尽就是用尽一切办法继续给他找麻烦——一个女人被他卸了四肢关节，还用嘴咬起石头向他丢去。
结果到了最后，整个教堂居然只剩两个活人——叶修都搞不清，哪些是他亲自动手的，那些是自尽的。
叶修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，烟雾缭绕使得他的表情也看不真切，“说白了，当年是光明胜利了，光明女神把深渊赶进了地底，深渊在女神离开大陆前往神界前的几千年里都不敢回来，直到女神离开，他才开始设法拉拢信徒、恢复力量。这其实挺好理解的，跟什么黑暗光明没什么关系，就是两个神的力量较量，他败了，躲在地底不敢出来；女神赢了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徒和力量，却也懒得为大陆收拾这个烂摊子。”
“我觉得有句话说的挺好，存在即是合理。”叶修把烟叼在嘴里，握着千机伞站起身，“光暗双生，邪恶和凶暴只要生命存在就会一直存在，深渊是无法毁灭的，我也无意否认他的存在意义。”
叶修走向教堂里除他以外唯一一个活人，这个教堂原本的神父，深渊信徒占领这里后，他也成为了深渊的狂信者。
“神父。”他蹲下身，与坐在地上的神父对齐视线，这个男人失去了一条腿和一只手，只能奄奄一息地倚着颂诗台，“你曾服侍光明，是什么使你动摇了信仰？”
男人仍穿着漆黑的神父装，他定定地看了叶修一会，轻轻摇头，“因为我看见了……我、看见了，长此以往，黑暗终将来临……”
“是啊，总有一天会的吧。”叶修干脆地承认了，“光明继续像这样强大下去，大陆的平衡会被打破，总有一天深渊会真的降临吧，而且是众望所归，被万民跪拜着迎接走上王座。”
神父微微一愣。
“但不是现在。”叶修直起身子，背对阳光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现在还是光明统治的时代，深渊总有一天会回归，但那不是现在。”
神父闭上了眼睛，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了，自以为对未来的掌握，蒙蔽了他对女神的信仰，他已经没有资格受到女神光芒的眷顾。
“我不会杀你。”
叶修抬手在神父身上几个止血的穴位上按下，神父睁开眼睛，惊异地看着他。
“他们被我打败后都选择了自杀，但你没有，因为即使你认为你信仰深渊，你仍然无意识地记得，光明圣典不允许自杀。这是你的选择，我不杀你。”
叶修把千机伞展开撑在头顶，朝神父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。
“兴欣的佣兵马上就赶来了，乖乖跟着他们回去，坐个几年牢，出来后继续当个神父吧，不过到时别再那么缺心眼被人骗了。”
叶修带着一身戾气在清晨时分离开了兴欣，又在接近中午时带着一身血迹回来了，但比之出去时，他的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。他没有走正门路过兴欣大厅，而是直接翻窗进了黄少天的病房，巡逻的佣兵都认得他，也不会误伤。
他太想见黄少天了。
这起事件其实本不复杂，深渊被封印后，深渊的信徒死的死散的散，对他进行袭击报复的也不少，这一次的这批只是比往常的更会用脑子了点，只要找对了方向，把他们挖出来一点都不难。毕竟一批邪教徒，表面上装得再友好，也总有异常之处。而兴欣的情报如今由魏琛主管，这意味着他们的情报系统非常、非常发达。
叶修和魏琛昨天便确定这伙深渊信徒的人数和据点，只是为防打草惊蛇才决定第二天动手，没想到这样还是晚了一步。叶修不止一次想，如果他早点端了那个教堂，或许那个少年就不会想到进他的房间盗取线索，而是赶到那个教堂去帮助他的同伴。
黄少天也不会有事。
叶修完全不希望回想昨天打开房门，看见冰冷的尸体，以及完全透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果冻时的感受。
那种心脏一点一点被剜空的感觉他不想感受第二次。
此刻，他只想快些见到少天。
非常想。
叶修翻进病房时黄少天正在床上打瞌睡，他把被子团成了一个窝，自己窝在中间，白色的被子黄色的果冻，乍一看跟个荷包蛋似的。这个想象一出来叶修就没忍住，噗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恩、谁？”黄少天被吵醒了，抬起触手揉着眼睛，“哦哦老叶是你！你回来了啊，欢迎回来！”
叶修随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，“恩，我回来了。”
果冻歪了歪脑袋看着他满身的血迹，这点血他还不至于被吓到，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，“你受伤了吗？”
“有点，不过大部分都不是我的血。”
叶修想了想，撩起衬衫衣摆，露出左边侧腹下一道斜向上的伤口，明显是被刀剑之类的利器所伤，伤口吓人的长，所幸并不深，否则就能看见肠子和脏器。
“卧槽！！”
黄少天整颗果冻都炸了，“你还在这干嘛？快去找安文逸那小子治疗！你还跳窗进来你以为你是罗密欧吗？！就你这么动来动去小心肠子真流出来了！”
叶修看黄少天也确实没什么事，虽然身体的颜色还是有些淡，但能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句子看来已经是没大碍了，便点点头，“行，那我先去包扎了，你在这等我，等会带你回房间。”
“快去快去！”
结果包扎时间却没叶修想的那么短，安文逸的诊室专门为他空了出来，苏沐橙也等在那儿，一见他就先瞪他一眼，随后二话不说拉着他做了个全副检查，除了侧腹最大的那个伤口外还有几处小擦伤，倒不妨事。但安文逸还是尽职尽责地给他把伤口消了毒，敷上药水和纱布，扎上绷带，擦伤则贴了几片精灵出品的创可贴。
在此期间苏沐橙拿来了几件干净衣物，替换了叶修那像是照脸被血泼过的衣服。
等安文逸最后诊疗完毕，确定他能走时，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。
叶修推开病房门，黄少天正十分幼稚地抱着枕头在病床上骨碌骨碌地打滚，滚得碰到一边床屏了就停下，再往反方向滚，以此循环……
叶修默然，看来黄少天这真是无聊狠了，但又不敢乱跑找乐子，毕竟他这果冻身体就是当初无聊的副产品。
看见叶修回来，黄少天一把扔开枕头蹦了起来。
“老叶你终于回来了！伤口包扎了吗？哦包扎了就好，受伤了就得治疗你懂吗，像你之前那样挨了几刀还不眠不休在森林里出任务是不行的，也别总喊着不要牧师……”黄少天伸出触手缠上叶修把他拉到床上，整颗果冻窝进叶修怀里，小心翼翼地贴在他怀里而不压迫到伤口，声音闷闷的，“唉老叶我可想你了你知道吗，我一醒来就特想见你，特别特别想，之前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，昨晚那情况你不知道，那可真是危急啊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叶修淡淡道。
他从地上抱起黄少天时手都在不自觉发颤，他闻得到毒气的香味，他知道那足够杀死一百只果冻了。他近乎粗暴地用传送阵把张新杰从霸图的大床上拽了起来，看着霸图的大主教用治愈术维持住黄少天的生命后，他才用传音卡把王杰希叫了过来，又在后者的建议下通知了喻文州。
叶修觉得，如果黄少天没能撑过去，他的心脏一定已经空了，只留下一个血肉淋漓的空洞，再也没什么能填满它。
幸好。
“老叶你别怕，我这不还在这呢，我可是剑圣，一个小白脸就想干掉我那是笑话，我以后肯定是要跟你一起白头老死的命。”黄少天的身体变成了桃红色，同时用触手轻抚着叶修的脸颊安慰他，“昨天那就是个意外，谁知道那小卧底一言不合就投毒啊，简直太可怕了，咱们以后对这些邪教人士就得保持警惕，不留情面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叶修抚上黄少天抚摸着自己脸颊的触手，两手相牵，“你那是好运，那孩子用的毒主要成分是暗元素，还在你的血缘魔法能应付的范围。”
黄少天疑惑地用触手揉了揉脸，“话说我刚就想问了，老叶你激活了我的血缘魔法？可我还是个果冻啊，哪来的精灵血？”
“局部変形咒。我倒是可以解释，你确定要听？”
“……算了。”反正肯定听不懂，黄少天早就放弃理解学霸的世界了。
“好好感谢你们的母树吧，她真正意义上救了你一命。”叶修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，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，“而且还不止这样……”
“恩？叶修你要说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叶修决定还是等黄少天自己发现吧，当然要是没发现也好，否则总觉得自己的腰有点危险啊……
“我抱你回房间吧。”
“哦好啊，这病房我也呆腻了。”黄少天稍微调整了一下触手缠住叶修的方式，让叶修能很顺利地把他抱起来。
“还有，少天。”叶修低下头，轻吻着黄少天的头顶，“我也一直很想见你。”
“欢迎回来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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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：车呢，车呢，车呢……
A：你能矜持点吗。
今天一口气刷了魔兽和天启，感觉真爽……天启狼叔出来那瞬间我完全忍不住尖叫，啊啊啊为什么你只是客串啊你就砍人砍俩小时我也看啊！还有快银小天使简直天使，他跑俩小时我也看！！